，平常的開銷靠自己掙，他從大一開始就在外面做兼職了。

“又不是沒的花……你就不能別把自己整那麽累……”何遲小聲埋怨。

“說什麽呢？”何舒沒聽太清，不過看弟弟的神色也猜個大概，心頭不禁一暖，說：“沒事，你別想那麽多，反正白天你都不在家，我自己一個人也無聊。”

“隨便你。”何遲推開碗，“我上課去了。”

“去吧去吧，誒——今晚想吃什麽啊？”何舒沖他跑走的背影喊。

“想吃甜玉米！”

從小就愛吃甜的，也沒見他長蛀牙。何舒翻了翻冰箱，拿上鑰匙出門去超市買玉米了。

三

這天晚上何舒睡得不太安穩，他半夜醒了，一看手機才三點多。

他是被一個夢弄醒的，夢裏就是他和何遲，他動著那點不能拿到臺面上的小心思，跟何遲一起往不知道哪個地方走，路過一扇玻璃門（哦，別問他為什麽走著走著會路過玻璃門，畢竟這只是夢）的時候他突然有些激動，然後就靠著玻璃門拉住了何遲的手。

記得何遲的表情是有些驚訝的，但並不反感——當然可能是因為何遲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何遲的表情讓他把持不住了，直接擡著頭親了上去，特別的偉大。

何遲沒有推開他說“哥哥你瘋了！”所以他倆親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呼吸不暢的時候才分開，他看著何遲，似乎在期待剛被強吻過的弟弟能說些什麽，半晌，何遲呆萌地問他：“哥哥，你喜歡這樣啊？”

夢到這裏還沒完，激動的他就要拉著自家弟弟去找個地方滾床單，因為是無所不能的夢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就在兩人摟抱著躺倒何遲壓上他的時候，何舒猛然醒了。

睜開眼睛的何舒恢覆神智之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遺憾：媽蛋就要做了啊怎麽醒了！不爭氣的玩意兒！

所以能讓他回味一番的只有那個長長的吻了，還別說，親的可真夠勁的，現在還能記起舌頭被吸住牙齒磕在一起嘴唇被舔吮的感覺，就跟真事一樣……真事？等等？Wait a moment？？？

何舒舔舔嘴唇，驚悚地發現……好像有些腫？

他騰地坐起來打開燈，閉上眼睛等適應光線的時候還在心裏一邊邊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何遲不可能這麽禽獸大半夜的來偷襲他老哥一定是我自己嘬的或者被鬼啃了……然後，他翻出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

真……特麽的……鮮艷又飽滿啊……

何遲這個沒經驗的小混蛋！偷襲都不知節制的嗎！留下痕跡果斷會被發現的啊！

……等等。

這似乎不是重點？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何舒又驚悚了，摸著自己的嘴唇陷入了一場淩亂的思索：這真是何遲親的？何遲趁我睡覺偷親我？對於忙成狗的高三黨來說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他白天會不會在課上睡著啊？

何舒晃晃腦袋，重新開始捋：難道是因為這孩子從小缺失父母愛？情感的缺失導致的一種戀兄情結？會不會發展成變態要不要看心理醫生啊餵！

何舒抓抓頭發，又換了一個思路：他……他……不會也喜歡我吧？

恭喜你何舒，終於get到點子上了。

想到這種可能何舒馬上坐不住了，睡覺什麽的得心多大才能睡得著啊。他下床，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就溜到了何遲臥室門外，聽了一會兒沒聽到翻身，就輕輕擰開了門，悄沒聲地走了進去。

何遲似乎睡得很沈，一條胳膊露在外面，微張著嘴發出輕微的呼嚕聲。何舒小心地開了小夜燈，就著那點光觀察何遲的嘴，一會兒覺得也有些腫，一會兒又覺得挺正常。

不過……何遲睡著也是真……尼瑪……好看啊臥槽。

何舒正在夜色的驅使下、夢境的蠱惑下犯花癡，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的一個趔趄撲到了床上，所幸他沒有徹底懵掉，所以察覺了何遲陡然加重的呼吸和一聲輕笑。

四

“哥哥又來偷看我睡覺嗎？”何遲在他耳邊輕聲問。

難道不是你先偷摸去我那兒嗎？而且哪有看睡覺那麽簡單？你厲害啊直接親！何舒以一個非常不舒服的姿勢倒在床上，咬著牙說：“何遲，你讓我起來。”

“才不要，好不容易等到你過來的。”何遲發現了他姿勢的別扭，又是一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朵，說：“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別瞎說，快放開我趕緊睡覺，明兒還早起不了？”何舒故作鎮定，然而事實上他感覺從耳根到脖子都開始發麻了。

何遲不肯，“你不留下來我就不睡了。”

“你……”怎麽不講道理！

何遲眨眨眼睛，無害地說：“我還以為哥哥喜歡我呢。”

何舒對這種撒嬌般的行為毫無抵抗力，可讓他就這樣跟自己弟弟——又是有點兒那方面內啥的弟弟——在一張床上睡，還是需要點兒心理建設。

“快點嘛，都四點了，只能睡兩個小時了。”何遲再接再厲，徹底擊敗本來就不太堅定的哥哥。

“老實睡覺。”何舒投降，色厲內荏地瞪著眼，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何遲答應得挺好，卻在他躺下之後直接伸胳膊抱住了，頭在他肩窩那兒蹭啊蹭，發出心滿意足的哼哼聲。

何舒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主要他自己有點起反應，可他還真不能不管不顧地做些什麽，於是心裏郁悶成一個大疙瘩，擡起手臂就往後杵了一下。“幹嘛呢？快睡！”

“哥……你在這讓我怎麽睡得著嘛。”

何舒登時就火了，尼瑪是不是你死乞白賴讓我留下的啊哥們兒？要不我早就回去左手右手來了一發了好嗎？

“那成我覺得我還是走吧。”他作勢起身。

“哎……別氣別氣。”何遲趕緊拉住他，稍稍擡起身子低頭看著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舔舔嘴唇，說：“再親親吧，要不睡不著。”

這是真的……這真的是真的……跟何遲，跟自己的親弟弟，在接吻？！何舒感覺腦子裏快炸開了，剛才的感覺再真實也不及現在帶來的刺激更大，因為他們都很清醒……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從一開始的嘴唇相觸變成熱烈的深吻，何遲的舌頭靈活地在他口中翻攪，像在夢裏一樣捉住他的舌尖反覆吸吮，品嘗美食似的發出靡靡的水聲。何舒動彈不得，感到何遲把手伸進他睡衣裏的時候才慌亂地偏開頭，“唔……行了！你有完沒完！”

何遲抱著他跟他緊貼著，心滿意足地說：“哥，你好甜。”

“胡扯。”

“就是甜，甜的我都忍不住了。”手被何遲抓住向一個方向伸過去，何舒頓時囧了，臉上燒了起來，這兔崽子竟然已經支帳篷了！

“小流氓，你還想怪誰啊？”他咬著牙說。

何遲很委屈，“要不是知道你……你也喜歡我，我怎麽可能敢……”

“還是我不對了？”哥哥完全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麽想著弟弟自慰的，這會兒只覺得又羞又臊，硬邦邦的東西戳在他的小腹上，讓他本來也有點不安分的那根興奮起來。

“……我擦。我真是……你這個混蛋。”何舒頗為暴力地拽下何遲的褲子，有些粗魯地幫他弄了起來。

何遲深吸一口氣，發出舒服的聲音，把他抱得更緊，另一只手也禮尚往來一樣，抓住他的性器開始上下套弄。

最後兄弟倆各自洩在了對方手上，因為這事總歸有點不好意思，一時間誰都沒說話。何遲見何舒一門心思別著頭裝死，就爬起來扯了衛生紙擦了擦，心情很好地又把哥哥抱住了，“睡吧睡吧，明早多睡會兒，早飯我上學路上吃。”

過了好久才聽見何舒沒好氣地搭腔：“睡吧，睡死你算。”

何遲在他背後輕輕笑了起來，聽到哥哥不滿地哼了一聲才趕緊噤聲。

五

第二天早晨六點何遲起來穿衣服，何舒被他的動靜弄醒了，睜開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現在是怎麽個狀況。

“哥你醒了？多睡會兒吧。”何遲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穿上了毛衣。

“小兔崽子……”想起昨晚的事何舒就覺得沒法面對弟弟，磨了半天才在何遲出門的時候喊了一嗓子：“別忘拿錢！”

剩下的一段時間直到何遲放寒假他倆都有點別扭，何遲沒再要和他一起睡過，何舒卻開始失眠，每天熬到很晚才能睡著，導致白天給學生上課的時候都有些精神不濟。

終於年三十到了，兄弟倆收拾了收拾東西，坐車去爺爺奶奶家過年。

爺爺奶奶家還在他們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不過地方很大，三層小樓加一個大院子。過年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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